08 Chapter 破冰一点
08 Chapter 破冰一点
从陈离开近卫局与星熊汇合伊始，近卫局大门处的钟表走了一圈，“哟，Missy（小姐）。”，碧翠克斯·诗怀雅停住自己整理文件的手并抬头看着朝她打招呼的星熊再扫视过一眼自己的手表复再抬头，难得的缄默不语好似只因她在端详着什么。
星熊挠挠头，而陈不习惯如同审视一件珠宝的视线而微微撇头避开视线，接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甩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那只虎。
“可别轻易败在这，我不接受你的风险转移。”，碧翠克斯警官非常冷静地道出这句话。
陈组长不甘示弱地扬起一个嘴角嘲讽的弧度回敬对方：“我无须向你证明我自己，况且想看我败的人也不止你一个，往后站，我们还在办案子。走了，星熊。”
“别让人失望，陈晖洁。”她们擦肩而过，陈组长摆摆手，碧翠克斯·诗怀雅看着那条龙风风火火地离开，她才露出几分疲态闭上眼，坐定在电脑前，无声地长舒出一口浊气。有人伏在自己的工位上睡着了，还有人挂着不知多长时间的黑眼圈在忙碌着，接电话声与谈论声不知会持续到几点。
陈迈进审讯室，“让我来，你们做好笔录和声音记录。”，她皱着眉环视过四周一圈的人，沐浴在她如刀光剑影般的目光下，连在困顿迷糊中打瞌睡的的警员都只得在被盯住的震慑中猛然惊醒过来。
陈sir的笔录员？
在此房间中的大多数人却步原地，无人上前，他们挂在脸上的神色各异，或是呈现出不信任、或是敬畏、或有嫉妒、也有无所谓。他们会等着陈点名指名道姓地进入审讯室记录，或许只因为她的头衔。
“哎，老陈，愣着干什么？”星熊神色如常地夹住一本厚重的笔记本向审讯室的方向大踏步而去，将笔像是烟鬼别一支烟或是工程师习惯性别一支铅笔那样——别在耳后。
有人朝她使眼色，星熊只摇摇头一笑置之，“走啊，老陈。”，接着把手心上翻，将这本书扛在肩上。
陈默不作声地将摆在自己眼前的一副严峻景貌完整收入眼中，一如既往地皱着眉头：“这里是办案现场，烦请星熊督察严肃点。”，星熊督察握门的动作一僵，诧异而又复杂地看了陈长官一眼后正了正警服的领带，在端正了姿势，待敲门三声后大个子直接进入审讯室内。
“这位小姐，名字。”陈用纸张敲打面前的桌子面收齐所有资料，公事公办地进行询问。
对面的那位着实没有多少礼貌，骂了几句龙门市井的粗口，陈长官三指一捻，她扭转的台灯强光陡然直射人的眼睛，对面的人捂着带血丝的眼睛流泪，而骂声迅速随之消散。
“拒答一并记录在审讯中！”，陈烦躁地看着对面的佩洛女人。
陈挪开灯光后看着炸弹客不住咳嗽，星熊提醒陈不要被激怒，而炸弹客小声咒骂着陈和其一众下属的伪善。
“0417。”，星熊念出一串数字。
“.…你做了些什么？啊——？”，手铐和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对面的佩洛几欲目眦欲裂。
“听我说，我们来晚了，很抱歉。你到底是在为谁做事，得罪过什么帮派的人？”
“他们…他们竟然敢…！”，接踵而至的又是一串细密地咒骂，“不对，不对、不可能，你们这是在诈供，他们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照片。”，陈起身将装在信封里的东西递到炸弹客的桌上。
那些细密的咒骂戛然而止，接着如同百足之虫一样更细密地涌进耳中。
“.…既然他们做得这么绝，好、那太好了，反正都同为畜生一起下地狱不是更好吗？嘻嘻嘻、嘻嘻…”
这是一个天气不甚明朗的天气，闷热无雨。
感染者的地盘像是一个集中区，不时有穿着全身防化服的人过来处理已经变成源石结晶粉末的人，居住的人似乎在减少，却不见真实的减少，仅仅能发现的就是开门后邻居又换一人，日子就是在这样失去与被失去的日子循环往复中被麻木的。
她也一样是被抛弃的感染者的孩子。
跟着捡到她的帮派里的师傅学了些简易的武器制作。
也许日子一如既往地度过是状况一落千丈后一无所有的他人所奢望的，师傅背叛帮派，帮助另一人在帮派中立足立威后被抛弃，被砍去双手，源石病在公寓内发作，有几个当场在重度感染中死去，而勉强抢救回来的弟弟妹妹们也感染了严重的源石病，帮派大佬觉得她更好控制，因此留她在帮派中干活。
而这次交易似乎有所不同，有个不算高大、挂着萨卡兹雇佣兵式狗牌穿着一身黑西装，抱着一把武士刀的东方人面孔站在空置的座位一旁，她聚睛仔细一看，那个谈生意的座位上是空的，只有一部开着的通讯终端摆在本该坐人的椅子上。
帮派大佬在谈论什么，相谈甚欢。终端中传出明显不是龙门腔调的人的声音。
“那栋大楼熟悉吧？我有点小生意，请你替我去给那些近卫局的找点麻烦，事情办好后会有人在后门的工厂内接待你离开，完成了就给你一笔龙门币。至于为什么——不知道的人最幸福。”
隔了一段时间，她熟悉的龙门帮派的人向那个站立的雇佣兵打了个手势，他把脚步的两个保险箱打开，里面装满了龙门币，那个雇佣兵用手指比了个数，这笔钱换算成源石抑制剂的话已经可以提供五年的了，她不得不做。
“其他还有什么线索吗？”
陈长官看着星熊记录下最后一笔，她赞许地点点头接着问出最后的问题，而炸弹客听完后摇摇头。
陈说完谢谢配合调查后与搭档两人同时起身，只留那个炸弹客伏在桌上无声哭泣，不时的呜咽声和咒骂声回荡在这个小小审讯室里。
“接着审问叶sir。”
星熊长舒一口气，伸的懒腰展了一半，后面一半折在她的惊讶声中。
“哎，我去喘口气。可以啊老陈，我现在就可见以后满是工作的近卫局了。”
“不会全是工作，近卫局应该是讲效率的一个地方，积压做不完的工作的都是没用的人。”
“喂喂，那么不近人情的吗？”
“讲纪律与规矩的地方需要人情吗？”陈长官一口反问回去。
“讲不过你、讲不过你。”
陈向联通屋外与走廊的关押室中另一个地方走去，期间她接通了一个通讯终端的联络信号，一边沟通一边往前走，直到一扇门前。
“叩叩—”
敲门声短而急促，不等谁回答就被打开了。
“这位小姐，名字。”
与之前如出一辙的问话，因为涉及了内部人员，所以其他相关部门的人员也过来旁听，新人督察碧翠克斯·诗怀雅皱的眉头一闪而过。
“叶雯。”
“谁指使你去做这件事？”
“抱歉，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无话可说。”
“再仔细回想一下，你是不是和萨卡兹雇佣兵们不熟悉的情况下和某个帮派达成了协议，在大厦时本想通风报信差点被误杀，你的同伙当场死亡，而你同样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龙门的帮派我们已经查清了，至于你们之间的交易账目…随后就会在电视上被公布。不要存在任何的侥幸心理，更何况即使你无罪释放，会有人不希望你活下去。”
“账目…哦，你们查到那里了。确实，那我还是说点什么比较好。”
“帮派，对，但也不全对，这件事参与的人可不少。呃…”
叶sir还在讲着什么，但喉咙中什么也发不出来，陈一拳打在审讯室的桌上起身迅速地关上门。
与其说是一种人造的源石技艺，不如说是一种刑，整个人像是在无知无觉中被什么高温融化了骨肉般就那么蒸发在座椅上，只剩下一滩血肉和一块亮晶的源石结晶。
当星熊听见消息时慌忙赶往检验科，路上撞见诗怀雅。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表演了一场现场谋杀，陈晖洁被拉去全身检查了，局里下来的文件让每个目睹的人都不要外传。” 诗怀雅没好气地说。
“没一个好消息？”
“有，痕检科的同事说不要太担心，不是烈性传染病什么的，而是…源自哥伦比亚或是叙拉古的某些生物技术，似乎是人造源石病，因为，你知道的，近卫局不招收感染者。当然，都只是猜测，具体的等那家伙调查到确切结果才能公布。”
“那现在？”
“如果那条扑街龙没事当然就是去调查那个龙门黑帮和上城区的某些人了，等她电话吧。”诗怀雅恶狠狠地说，用着一副将要把电子终端连同某人一起捏碎的神色。
“Missy好像同老陈很熟。”
“嗯，很熟，都是孽缘。等这次事件结束后我们有空约饭，本小姐当个无聊的谈资慢慢和你说。”
星熊一笑，说了句好。
“不是玩笑，希望你们能活着回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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